便箋里,我的夏薔薇(5)

時間:2012-03-08 11:06:47   投稿:feiche9988   在線投稿:投稿

  
  他突然別扭起來像個小孩:”你愿講給我聽是我的榮幸,荊純,只要你開心就好。“
  
  輕輕微笑,我便站起來擦桌子。周揚文把酒瓶都裝進(jìn)箱中,然后,抱著出了教室。
  
  諾大的教室,我一個人,抱著雙膝蜷縮在哪里,淚濕透了衣服,想起昨天沙瀚難過的臉,心里空空的什么也沒有了,他離開,將我的心也一并帶走了。
  
  沙瀚,我做過最殘忍的事:給你快樂,又親手毀掉。因為,我想自私的保護(hù)你。
  
  【捌】
  
  小柯趴在我面前左看右看,兩眼放光:“上官荊純,老實交代,昨天晚上那溜達(dá)去了。”
  
  我笑笑不理會她,繼續(xù)寫著筆記,她看著桌上的早餐,拖長音說:“今天一大清早的就看見周大帥哥,帶著早餐來教室,原來是給上官大小姐買的,真的好羨慕,看來,我家荊純被愛情俘虜啦。”
  
  我微笑不語,小柯有點氣妥。我低聲說:小柯同學(xué),教授看你很久了。“
  
  小柯朝我翻了個白眼,乖乖地低下頭做筆記。
  
  我看著桌上的早餐,抬頭看著周揚文的背影,心里暖暖的。他,真是個細(xì)心的男生。
  
  兩天后,蔣雅打電話給我“明天我們就走了,去法國。“
  
  我沉默不語。
  
  她又接著說:“也許,再也不會回來了,謝謝你,我會讓沙瀚好起來的。”
  
  我沙啞地說:“祝你們幸福,一路順風(fēng)。”
  
  電話掛掉了,我癱坐在床上,苦笑,謝謝我?多么諷刺啊,謝謝我的成全嘛?
  
  我想,也許,蔣雅是更適合他的女子。我們都希望沙瀚快樂,無論是誰守在他身邊,都不重要了,只要他,快樂就好。
  
  夜里,我看見蔣雅和沙瀚手牽手走過我面前,沙瀚轉(zhuǎn)身對我笑著說:“我很幸福。”
  
  我在夢里笑著祝福他,淚遺失在枕邊。
  
  大學(xué)四年很快結(jié)束,我選擇回到古城。那里,有我熟悉的東西。我和周揚文算作是很要好的朋友吧。四年來他一直細(xì)心的照顧我,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愛著我,卻從來不說出那份愛。走的那天,小柯哭得楚楚動人,淚在六月散懶一片。
  
  周揚文始終遠(yuǎn)遠(yuǎn)站立著,我們維持著最佳距離,愛,一開口便不再會相安無事。我們都諳知。他去車站送我,那么多的行李,他一個人吃力的搬著,看得我心酸,他幫我找好座位,放好行李,又出去買了很多吃的,囑咐我:一路小心。
  
  我靜靜地看著他做的一切,眼底的感激再也藏不住:“揚文,謝謝你,這么多年的照顧,荊純,會永遠(yuǎn)感激你的。”
  
  他伸手最后貪婪地把我擁在懷里:“荊純,以后要好好照顧自己,我希望你幸福。忘了他吧,找一個可以讓你感到幸福的人吧。”
  
  我在他懷里無聲地哭了,收起眼淚,抬頭用力的點了點頭。
  
  火車徐徐地離開,城市,離我越來越遠(yuǎn),周揚文濃縮的,再也看不見了。
  
  我坐在車上,想起了這么多年揚文待我的好。我開心的時候,他比誰都開心;我生病的時候,那個守在我身邊的人一直是他。這些,我從來沒有忘記過。
  
  只是,我沒了愛的力氣,揚文,于你,只剩虧欠。也許,這樣才是最完美的結(jié)局。
  
  年少的那些浮華,都塵埃落地。我們因受傷,成熟的沒了奢望,剩下的只有用盡全力去保護(hù)未來。
  
  【玖】
  
  我回到古城,在一家公司,經(jīng)過三年的打拼,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服裝設(shè)計師。日子淡如水,卻過得很安穩(wěn)。在那次聚會里,我認(rèn)識了我的老公,安康。
  
  他追了我整整兩年,我在那個仲夏答應(yīng)了他的求婚,在他面前我可以不用去掩飾我的懦弱,待在他身邊心里很平靜、安穩(wěn)。
  
  我們的婚禮定在六月,沙灘上,安康捧著我的臉,他滿臉的幸福,他說:“荊純,你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。”他的吻落在我的額頭,炙熱深沉。
  
  婚禮的喜帖,我邀請了幾個大學(xué)好友,也包括:周揚文;槎Y的前三天,周揚文打電話來,他說:“荊純,抱歉,你的婚禮我沒法參加了,我在上海有一筆生意要談,提前祝你新婚快樂。”
  
  “沒事,謝謝。”
  
  電話掛掉,我輕嘆。記起,我回古城這么多年,他來過很多次,只一次,他說,要照顧我一輩子,我只是微笑不語。那以后,他再也沒提過。每年都來看我很多次。五年,從來,沒變過。
  
  可是,我還是無法愛上他,最后,選擇嫁給安康。
  
  那天下午我收到一份快遞,還以為是朋友的賀禮。打開那一瞬間,所的記憶都被抽走,是一本書,《荊純,曾經(jīng)的十指相扣》,作者:沙瀚。
  
  因為愛的太徹底,覆水難收。那些轟轟烈烈,閉上眼都會刺穿陽光,你給的幸福,是罌粟,懷念的毒。
  
  -------沙瀚
  
  十年,你還在念念不忘,可是,笨蛋,知道嘛?愛,早已面目全非。
  
  有一封信夾在書里,我雙手顫抖地打開那封信,筆跡是蔣雅的,她在信里說:“他知道了一切,當(dāng)年的那場戲,他去古城找過你,那天他看見你和一個男子從婚紗店出來,你的笑容安靜幸福。他站在那落寞了好久?粗侨藴厝岬暮亲o(hù)著你,他,選擇了離開。
  
  上個月,在趕往新書發(fā)布會上的路上,他死了,為了救一個小女孩,那個女孩和你的眼睛長得太像了........“
  
  我癱坐在地上,淚水模糊了雙眼,他死了.....我什么也無法去想。我的意識開始模糊,接著,便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  
  醒來的時候,躺在醫(yī)院里,我怔怔地看著天花板,眼神空洞無光。安康,坐在床邊,看著我,眼底是氤氳的疼惜。我的淚在眼角滑落,他輕輕拭去我的淚,柔柔地說:“一切都會過去,荊純,我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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