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遇
深夜的對白之后,久久的悵惘有所釋懷,不知是你的安慰,還是我的自我欺騙,在另一個夜晚,費解?傆X得有很多的故事在這些年間發(fā)生,雖然試圖通過字里行間以及陌生且熟知的影像揣摩你的故事和心事,然而,揣測的結(jié)果終是步入幻想的深淵。應(yīng)該是在曾經(jīng),不遠的曾經(jīng),或許是在那個離現(xiàn)在并不遙遠的陰雨的黃昏,我會突然間想起你,像多年前一樣,心在怦然直跳。當我寫下一首情詩,在不知獻給何人的情詩里還要不知覺地寫下不易發(fā)現(xiàn)的獻詞,虛假的文字,卻往往真實得要命,騙過了別人,也騙過了自己。
我很小心的問:我喜歡你什么?其實不是倔強,也非“與眾不同”,如我很久以前寫的那樣,愛一個不需要任何理由。我喜歡你的一切,一切的已知和未知,一切的痛苦和喜悅。我不知道你說出“美化”這個詞,是不是由于讀過我寫的那篇文字,然后,你用我的話來和我對話,于是我自己在談?wù)撝约,在說服自己。你說你已經(jīng)變了,其實什么都在變,但即便你已經(jīng)變了,你也還是你,記憶是你的,變化也是你的。
我曾說過你和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兩個女孩,當時這樣說,并不是對她有什么想法,只是想借著她這個橋梁來委婉表達,總不能直接說“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“,含蓄是我最后的防線,年少癡狂的我已喪失所有的碉堡,最后的防線突破,在你面前我便無可救藥。
你說起”木棉花“,我卻已然不再記得。所以我才問”那個人是誰“,而你回答”難道不是你“。料想那個人肯定是我,除了我,還有誰會在你的同學錄上寫下木棉花。實在記不清我寫的是什么,很可能是這樣的句子”那一年,我路過田野,木棉花開了“。木棉的花語是”珍惜身邊人,祝你幸福“。
說到同學錄,我會想起很多來,那天當你的同學錄出現(xiàn)在我的手中,年少無知的我幻想著將那張紙寫得滿滿的,用來寫字的筆是特意從商店新買的,比平常寫字的水性筆筆芯細,而且是藍色和黑色搭配著用。在你的同學錄上我貼了許多的大頭貼,資料寫得特別詳細,而畢業(yè)贈言也寫了一大堆,寫完之后我還不滿意,又圍著那一大堆文字玩起了文字游戲,那是一段情話,隨意想起,而后把每個字的漢語拼音首字母寫下,圍成一個大圈,圍成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迷。你看我多么無趣,你看過后訓道:有什么話不能直接寫出來!很多東西都不能寫出了,不過現(xiàn)在的我什么東西都寫了出來。原諒一個對文字狂熱的人吧,那個自私的人曾說,他不希望文字是自私的。
我深知自己的不善言辭,深知自己的懦弱和膽怯,卻也深知自己的固執(zhí)和胡思亂想。我應(yīng)該是一個有心理障礙的人,一個徘徊在樂觀現(xiàn)實主義和悲觀理想主義之間的幽靈,所以我覺得自己注定要存活在永無止盡的幻想里。
今天我要慚愧地面對你,當你知道我的自私,當你變成那個文字里的我,我想到了一個詞,”感遇“,想到了那句詩”草木有本心,何求美人折?“ 昨天發(fā)的那張圖片我已經(jīng)刪去,你說微信頭像是你本人叫我不要亂貼,我才突然想起你說過你在看我博客的,所有的文字就這樣交給了你,當你在百度里敲下”林墨含“,請原諒”人間自是有情癡“。這段文字的圖片還是原來那張,不過將名字和頭像都P掉了,文字留在這里,不為等你發(fā)現(xiàn),只算作一個人的胡思亂想。
感謝遇見你,如果還要機會,我還要去遇見變化了的你,somewhere, sometime.
©林墨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