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生偏頭關

情生偏頭關
。崔萬福
懷著一種向往的心情,我們走進三晉之北忻州的偏頭關,走進偏關,才算是真正接進了母體。偏關的女子和山草都十分好看,寂靜的山各谷里有立秋后涼爽襲人的天籟,這兒的路很挑剔,空氣很挑剔,聳入云霄的大山標志著人生的一種高度,偏關的村莊入口不允許生命中的弱著通過。這兒的山谷十分拘謹,也十分放縱,放縱偏頭關,放縱大青山......
放眼偏關的群山,那便是一萬匹奔騰的駿馬,突然靜止沖動,樹起剽悍和粗獷。忻州沒有別的地方會向偏關這樣,人和大自然又會親密得如此合二為一,生活在偏關你會覺得延遲不是一棵小草,背靠著群山,一代過去,一代又來。多少人的夢想盼子育孫,多少家庭的夢幻成真,或許就像懸崖上那株高山松,它迎著四面的風,以堅韌的根系牢牢地抓住生命每一次機會,有時,我真相提醒那些進山的漢子,人生實在太陡峭了,小心、把腳踩穩(wěn)。偏關人喜歡忍耐,善于沉默,女人將心事納鞋底,男人用一鍋葉子煙與黃昏對話,訴說著他們生活中的酸甜苦辣。只有在秋風徐徐地吹拂地時候,偏關人才有了收獲,偏關人才有了閑暇在月光下用歌謠敷自己的傷口。煮羊肉的土鍋里,燉爛了一天的勞累,放野菜的小罐里,陳釀了歲月的崢嶸,身后群山上的石頭塔,日積月壘,壓住了他們十分平穩(wěn)的夢。
在偏關的峽谷里,有幾條有名的古道古樹,但已經(jīng)成都歷史和故事的一根線索了,那在大巖石上的老區(qū)抗戰(zhàn)兒女的英雄形像,那永不改變的表情和姿勢,讓人免不了要傷心和嘆息的。但不管你對偏關的情感怎么樣翻云覆雨,偏關就是偏關,偏關是一部沒有完全向世人展開的神話,是被大自然反復修改后的美麗,是大山藏了又藏的姣好,偏關——一個長在深閨人未識的楚楚動人的女子,到了偏關,愈是看不到的地方,你愈想去看,愈是摸不到的地方,你愈是想摸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