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男人干掉

上午九點,剛上班,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,對方說她是詩人曉笛,出差到了深圳,希望大家能夠坐在一起喝杯茶。美女詩人曉笛我是知道的,經(jīng)常讀到她的詩歌,也在網(wǎng)上多次交流過,只是沒有見過面。由于擔心我不敢赴美女的約會,放下電話不久,她又讓詩人李晃給我打來了電話,約好在寶安黨校附近的老鄉(xiāng)村見面。
十一點半,我?guī)Я艘粋€小弟,開車前往約會地點。十二點,給在路口立交橋下等我的李晃老師打了一個電話,說我已經(jīng)到了老鄉(xiāng)村。
在門口等到了李晃老師,一起走了進去。坐在靠近窗戶餐桌旁的曉笛一眼就認出了我,笑著站了起來,跟我握手。李晃老師順便介紹了桌邊另一個文雅的男子給我,說是客居在深圳的職業(yè)作家葉耳。大家互相打趣了幾句后重新落座,曉笛拿出了剛剛出版,由李晃主編的《湖南青年詩選》,送了我一本。翻開第272頁,就是曉笛的詩歌《失眠》。葉耳大聲地朗誦了起來:
“母貓富有節(jié)奏的笑聲
凌晨,隱約飄來
剛梳好的寧靜
騷亂,你的影子像幽靈
偷襲我的睡眠
我想抓住你的手
手指凝固在空氣中
沉睡的高潮無法進入
思緒隨黑夜飛行
想象所有的微笑都帶有毒藥
想象所有的男人都帶有兇器
而我就是傳說中的高手
將微笑烘干
將男人干掉”
葉耳說:“曉笛呀,你首先干掉李晃,然后干掉子川,對于我,希望你手下留情,直接忽視掉。”哈哈哈,我們都笑了起來。曉笛說:“都怪李晃,我給了他好幾首詩,最后偏偏選中了這首。”李晃笑著說:“我的眼光很毒的,就是這首詩最有個性。”
李晃通知服務(wù)員上菜,然后給我們斟酒。我們邊喝酒邊聊。曉笛是湖南一家食品公司的副總,這次代表公司到深圳來洽談一份合同,談得也很順利,本來昨晚就要回去的。她笑著說:“我想,既然來到了深圳,就一定要見見子川老師和李晃老師。”
李晃說:“我很木訥,同朋友聚會經(jīng)常冷場。所以,這次我?guī)砹撕门笥讶~耳,我所有的話都通過他代替我說出來。”大家一陣大笑。葉耳則說:“子川,其實我是知道你的,廣東詩人俱樂部和湖南作家網(wǎng)上,我都有讀過你的文字,印象很深。”曉笛笑著說:“嗯,只是讓我奇怪的是,寫那么銳利那么深刻文字的子川,外表卻總是那么文靜、儒雅?”葉耳說:“這叫悶騷,經(jīng)歷得太多了,在現(xiàn)實生活中又沒有機會發(fā)泄出來,就只有借文字來發(fā)泄了。”大家又一陣猛笑。
我們天南地北地隨便聊著。李晃介紹說,這家老鄉(xiāng)村是深圳下半身詩人和垃圾派詩人經(jīng)常聚會的地方,現(xiàn)在,他們應(yīng)當都散落在各個工地,車間,生產(chǎn)線上,只有到了周末,他們才聚攏過來了,朗誦詩歌,交流。他說:“子川,你也應(yīng)當多參加一些詩歌方面的聚會。其實,在某種程度上,詩歌就是詩人之間的一種交流。只有交流,融合,詩歌才能不斷地向前發(fā)展。”
曉笛講了幾個冷笑話,然后用四川話朗誦起了詩歌,把大家逗得樂不可支。葉耳則是介紹著他最近籌備著的一個關(guān)于蔡鍔的專題茶座,他說:“子川,到時候你一定要來。”我答應(yīng)了。曉笛說:“我也要來。”葉耳說:“不邀請你,你在湖南,太遠了,參加茶座的成本太高了。”大家又笑了起來。然后,把話題又扯到了她的那首小詩上。
葉耳說:“曉笛,建議你的下一部詩集就是《把男人干掉》,放在網(wǎng)上賣,標明哪一個男人不買你的詩集,就把他給干掉。男人們都會很害怕,一定能夠賣得很火。”哈哈哈,大家大笑了起來。然后,李晃鄭重其事地表示支持,并說,那個寫序的人一定要銳利,熟悉你的風格。他一口氣推薦了湖南作協(xié)的三個作家。葉耳惡狠狠地說:“他們誰敢推辭,你就把他也干掉。”
我說:“我也想出一本詩集,題目是《把美女干掉》。只是曉笛寫《把男人干掉》是詩意,也是創(chuàng)意。而我寫《把美女干掉》,別人只會罵我齷齪,流氓,然后拿著磚頭、木棒來追殺我。”曉笛笑著說:“好,聽你們的,《把男人干掉》明年上半年出版。到時候用詩集來砸你們,把你們一個個給干掉。”
很快,兩個小時就過去了,曉笛拿出了相機,我們一起照了幾張合影,就都散了。我順便送曉笛去了寶安汽車站。
曉笛,湖南郴州人,湖南作協(xié)會員,《五嶺》詩刊編輯部主任。
葉耳,湖南洞口人,廣東作協(xié)會員,職業(yè)作家,現(xiàn)居住在深圳。
李晃,湖南隆回人,湖南作協(xié)會員,廣東文藝批評家協(xié)會會員,《深圳詩人》、《叫春》主編�,F(xiàn)居深圳。